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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厅不远处,望西将燕泥放下,皱眉道:“你瘦了好多。”
燕泥低头不愿意展露病容,闷声答道:“恩。”
“还痛不痛?”
他执起她的右手问道。
“有点。”
他的左掌怎麽包得和她右掌一样?“主……三少爷,你的左掌怎麽包成这样?”
“伤口裂了。”
他轻描淡写道,隐瞒自己将手骨捏碎的事。
她心痛地拿起他的大掌贴在脸颊,“醉酒那天晚上,我是不是很过分?”
“没有。”
他故意隐而不说,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实在有损他主人的威严。
“哦!”
她低头不语,不知道说什麽比较好。
“你拿着它,我送出去的东西,没有收回的习惯。”
望西别扭地将木簪插入她的发丝。
“三少爷……”
燕泥猛然抬头惊喜地望着他,他居然还要她这个小奴。
旋即,俏脸的光芒又迅速黯淡,他是因为习惯小奴燕泥的服侍吧!
他都已经低头了,她还想怎麽样?他粗声说道:“我怎麽了?不许你取下,我已经插在你头发上。”
燕泥轻声应道:“知道了!”
算了,别再计较主奴关系,只要他一日不嫌弃她,她还是可以跟在他身边享受他的恩情,即使短暂,享受片刻也是幸福。
“润月姐姐,出嫁了。”
“恩。”
“你会不会想她?”
她渴望知道主人对与自己有关系的小奴嫁作他人妇,做何感想。
“我为什麽要想她?”
望西不明白润月出嫁关他们俩什麽事。
而且,他为什麽要想润月?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如果,润月姐姐知道恩情一场换来的是这个答案,她会怎麽想呢?大概,她笑过即忘。
毕竟,润月姐姐曾经说过“主人哪有自家相公贴心”
。
燕泥忍不住想,如果自己出嫁主人会不会想她呢?
“如果,换成是我出嫁,主人会不会想我?”
她紧张地注视他。
“你敢!
你要是嫁,我就把你抢回来。
你这辈子只能跟在我身边。
你若嫌右手的印子不够深,我帮你的左手再弄一个。”
燕泥满意地笑,够了,得到最接近的答案就够了,别再管其它的。
望西霸道地说道:“你只能是我的小奴。
听懂了吗?”
“我只有你一个主人。”
燕泥认真地说道。
望西的左掌迭在燕泥的右掌,交换契约。
“不许反悔。”
“永不反悔。”
昏暗的不远处,有人饶有兴趣地注视这一幕,笑露闪亮的白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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